读《东城老父传》

　　君王好“斗鸡”，老百姓以君王的爱好为爱好，“诸王世家，外戚家，贵主家，侯家，倾帑破产市鸡，以偿鸡直。都中男女，以弄鸡为事，贫者弄假鸡。”贾昌因为“斗鸡”得到了唐玄宗的宠信，甚至在当时流传出了“生儿不用识文字，斗鸡走马胜读书。贾家小儿年十三，富贵荣华代不如。能令金钜期胜负，白罗绣衫随软舆。父死长安千里外，差夫持道挽丧车”的民谣。这让我联想到了蒲松林先生的《聊斋志异》里的《促织》，走科举考试的“正途”，屡屡不中，半生已过，一贫如洗，突如其来的飞黄腾达，却是因为一只促织，这是圆满的结局?这是王朝的悲哀。

　　“安史之乱”唐王朝由盛转衰，《东城老父传》里有言：“上生于乙酉鸡辰，使人朝服斗鸡，兆乱于太平矣。上心不悟。”唐玄宗生于乙酉年，属鸡，(但又因为喜欢斗鸡的缘故)让文武百官穿着“斗鸡”的朝服上朝，祸乱的兆头在太平时期就显露了出来，而皇帝还不自知。这或许是作者“事后诸葛亮”的“预言”，也或者是“因果报应”的迷信。但不可否认的是，唐太宗的确因“游戏”而误了国。

　　我没有去考证，唐太宗是否真的喜欢“斗鸡”，也没有去考证历史上是否真的有贾昌这一个人。虽然小说有暗示，这是作者的亲耳所闻，但这也不能用作其真实性的凭证。不过，这些都不是我所在意的。很多人拿唐朝与汉朝作比较，因为在中国的历史长河里，这两个王朝都开创了盛世，也因为君王的“游戏”误国，走向了衰亡。“以史为镜，可以知兴替”，历代很多文人对此喟叹，希望君主借“前车之鉴”，使王朝一直兴盛下去。可是，“盛极必衰”，再多的警言，面对曾经的辉煌也只有变成一声叹息。

　　《东城老父传》给了我“安史之乱”爆发的又一诱因，这次不再是“一骑红尘妃子笑，无人知是荔枝来”的红颜祸水。“游戏”误国，从唐玄宗这位君主身上找原因，似乎更具有可信度。